• 賦閑不閒

    我一向有種習性,譬如日遊,路經洗手間,即使不太急去,亦知道遠處也有洗手間,但只要我當下閒著,就不會拖延,會先去解決。只因世事多磨,你心想那處有洗手間,不用急嘛,該盤算得不錯囉;但偏偏當你去到時,手洗間卻因維修或清潔,不開放給你使用,而你那時,又開始真「著急」了,死未?!

  • 白髪如新

    因為母親廿歲生我,自小到大,我也覺母親特別年輕,加上她是在港土生土長的,一口純正的廣東話,那些年,就令我更覺她時尚了。因為廿歲多我就離家住在外面,母親那時亦只是四十有多,在我腦海,永遠定格在她那年青面貌。

  • 曾經擁有都不太好 —— 難以斷捨離

    那邊廂,在社交網絡看到很多舊生已移居或安排移居中;這邊廂,我不會移居,但亦進一步安排自身的數碼牧遊。安排甚麼?迫自己斷捨離囉!遊牧就是以天下為家,那最好不要有太多身外物,始終在外國極有可能一逗留就數個星期,跟著又可能到另一個城市,很多舊物可能只會長留在香港不用。

  • 以小喻大:一對人字拖的磨練

    踏入香港的春夏,天氣已極速轉熱,我就會貪方便T恤一件短褲一條,撻著對人字拖落街。快到耳順之年,不講形「狀」了,放浪形骸也無妨囉。

    我穿的人字拖不是貴價貨,每年初著,人字那塑膠位置必定「挖」損我腳部表面皮膚,但稍稍微痛幾天,那處就「結焦」復元,往後那處皮肉就似生出抵抗力般,不再被磨損,可承受人字拖天天的挖磨;當然,經過一個冬天,第二年穿時又要再經歷一次,年年無限loop!

  • 早已被處決的童年

    父親的童年,就是日本侵華那個階段,他是兄弟姊妹最小的,若有美好的童年,該是家中最被疼的那一個。可是,一次的長途回家,祖父誤觸地雷被炸掉,兄長途中為保姊弟命,活活餓死,就只有父親與姐姐帶著半死之命回到家鄉,祖母無所依靠,唯有帶著只得幾歲的父親回娘家。娘家家境不錯,但在大家族下,父親是外姓人,寄人籬下,甚被欺壓。有次,這娘家要我父拿著飯盒到別處拿飯,遇上日軍,兇鎗指著我父親的額頭,要他交出飯盒來驗驗有沒有私藏武器,那一次,不足十歲的父親雖僥幸沒成日軍的鎗下亡魂,但他純真的童年,在那一刻,已被處死。